我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的骨头能这样红的,简直像是浸了血的玉石,凄艳妖冶,叫人移不开眼。
我怔怔望着那骨鞭,上前几步,就要上手去摸,身后却在此时吹来一股劲风,将我掀到了一旁。
我撞到手臂,痛嘶一声,抬头去看,灵泽冷着脸站在殿门外,声线是我从未耳闻的阴寒。
“谁允许你乱动这里的东西?”
13
如果说之前的灵泽犹如春风,那如今的他,便是雪山深处埋藏千年的石头,坚硬冰冷,每靠近我一分,便叫我身心都颤抖一分。
他或许待我并不如一般玩物,但那又如何,他乃北海至尊,凡人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伴在一条真龙身侧,我的特别并不能抹灭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
被无底线的娇宠了这么几个月,俨然有些飘飘然的我,骤然醒过神,从天上重重回到地上,一时摔得头晕眼花,心口憋闷。
放松戒备需要漫长的时间,认清现实,却只需要短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