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一下。”
“恩?”
她侧过脸,眼镜显微镜的边框擦着他的胳膊抵了上去,松了松,又重新箍到鼻梁最高处。
隔着薄薄的羊毛大衣,他的胳膊筋肉紧实。
“带子太松了吗?”
“不是,眼镜压的鼻梁有点疼。”
他笑出声,“你这个习惯怎么跟我老板一模一样?”
“什么?”
“不喜欢护士给他调整眼镜,擦汗,就喜欢往旁边人身上蹭。”
他顿了顿,憋不住又笑了,“我总觉得这种动作,像小奶狗。”
奶狗?谁奶狗?自己长得像奶狗,奶狗眼看谁都奶狗吧。
肖砚正要反驳,他轻笑,“对不起,开个玩笑,轻松点,不要紧张,深呼吸,相信你的经验和判断,决定好了就去做。”
“你觉得……”
他摇摇头,“我没有任何经验判断是缝合还是结扎,再大的医院这种奇葩创伤这辈子都很难遇到,你有经验吗?”
“有倒是有……”她顿了顿,“没活过来的。”
“那你更应该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