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回头冲花氏挥手:“继续,说。”
花氏给她磕了一个头,声泪俱下地开始叙述:“我们家老爷是庶出,姨娘早些年就走了。妾身嫁进来那年,就想分出去单过,老太太死活不同意。
老太爷在时还好些,后来老太爷没了,我们三房就沦为了奴仆。我家老爷才情很好,一心想科举,老太太就是不同意。
非得让我家老爷管理庶务,外出经商挣钱,供府里大爷二爷使用。”
老底被揭,文老太太脸上挂不住,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这是身为庶子该做的,你满京城去打听打听,谁家不是这样。”
花氏抬起袖子擦去了泪水:“让我们老爷去管庶务就算了,我儿子,孙子都很会读书,为什么不让参加科考?
为什么我们一家要活得跟奴仆一样?嫡子嫡孙想打就打,连体面的奴仆都能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老太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你们,这是你们姨娘给你们找的路。”文老太太也豁出老脸去了,阴狠地望着花氏,“除非你们死。”
奶团子瞅着脸色阴沉的文家老太太,幽幽叹气。
【这是何苦呢?这么折磨自己的亲生儿子,真的是因为恨那位姨娘吗?那位姨娘又何尝不恨她?
要不是她先出手害死了那位姨娘的儿子,那位姨娘又怎么会跟文老太爷合伙偷了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