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你把渭城官坊的人骗了一轮,我便知道,你定了决心。此去长阳太远,我偏偏又等不及。”
袁陶昂起头,眼色变得期待起来。
“那么,你告诉我,这一轮的边关,去或不去。”
徐牧露出笑容。
“我只问侯爷,我这一轮,算官家人,还是算义士?”
“义士。”袁陶吐出二字,又捂着嘴咳了起来,惊得护卫顾鹰,急忙替他披上一件大氅。
缓过了发白的脸色,袁陶才继续开口。
“我的三千老卒,已经去了官家的身份,所以,你只能以义士的身份,去做奇兵。”
“三千老卒,侯爷真舍得。”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莫问,我会给你。”袁陶又咳了几声,才转身回了马车,捧出一份公证。
“国体崩乱,若放在先帝那几年,不管是哪里的门阀大户,都不能养私兵。我也时常在朝堂上有本奏,让陛下摒弃这等恶纲,只可惜老狐狸太多,我说不通了。”
“便当我徇私了一回,这一份私兵公证,有兵部的录册,无任何问题。”
“说起来,这偌大的内城,不曾讲过哪个酒坊庄子,会有私兵的公证。”
不说酒坊庄子,哪怕像四大户这种小世家,拢共私募的护卫,也不过一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