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皇帝放下身架,跟媒人似的,嘀嘀咕咕跟秦安说了一大堆。
秦安也不敢太过敷衍,皇帝说一个,她就认真地看一眼,把他们的长相和背景都记在心里。
她从小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皇帝既起了这个心思,必定会让皇后再来细细问她。
她要拒绝,也要有个充分的理由。只有了解对方,找到不好的地方,她才能有充足的理由去拒绝。
皇帝见她左看看,右瞅瞅,都没有表态,又问:“怎么,挑花眼了?”
“父皇,儿臣……”
“跟父皇不用害羞,你看上谁就挑谁,父皇都答应!”
“父皇,既然是儿臣的终身大事,儿臣自然要多了解多看看。父皇,今儿是秦和妹妹的满月酒,您儿臣的亲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不如……”
皇帝乐呵呵地点头道:“朕不逼你,你自个先看看。过几日,再让你母后跟你细谈。”
“谢父皇!”秦安表现得也很高兴,大大方方地谢恩。
随后,她刻意不再提选附马的事,皇帝也没有再坚持。
秦安双手端着酒杯,小口抿着,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好像在观察刚才皇帝说的那些人,又好像在找人。
又扫了眼下面,秦安看到赵文的身影在人群中闪了一下,再看,又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