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蹊哥哥……”
自己家中出了这样大的事,自己竟然还和千蹊哥哥在这里自在逍遥,她在这一刻无比厌恶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
裴千蹊眉眼在那张纸上轻轻一扫,便知晓了全部内容,和那人在信中所述差不多,他剑眉微凝,那人怎么还没有动作?
怀里的娇娇仍在颤抖,语气中略带呜咽,像是有一捆线将他的心骤然收紧。
“阿凝,听我说,好不好?”
裴千蹊轻轻拍着怀里自责的小人儿,声音极轻,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
怀里人抬起小脸,脸颊上泪痕斑驳,他用指腹一一抹去,缓缓道:
“阿凝,世叔在朝堂之事,东宫只是一个引子,决不能怪罪于你。”
“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阿凝这么聪明,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想不通了?”
他语气含笑,云千凝心中沉闷也被他带着稍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