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前赵祥生问李冬明:“郑副书记和刘所长回来了没有,那两个农民的情况怎么样了?”李冬明说:“我刚才还对严卉说,要她给郑副书记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赵祥生生气地说:“那个姓郑的副书记怎么这样呢,叫她去看望病人,走了就没音讯了。昨天晚上去的人,现在是早晨八点多了,挨打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她人不回来,电话也该打一个回来嘛。这样的领导,怎么为农民群众服好务办好事情呀。”李冬明问顾家富:“昨天晚上你回去了没有,郑副书记和刘所长是不是到连山酒家去了?”顾家富说他回是回去了,但没有看见他们。“我这就去给郑书记打个电话。”顾家富正准备给连山酒家打电话的时候,郑秋菊和刘宏业却匆匆地回来了。李冬明板着脸问郑秋菊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两个伤员的情况怎么样了?”郑秋菊说:“两个挨打的农民都是竹山垭村的,他们说是要去市里告状,在医院里还大喊大叫。”郑秋菊看了赵祥生和周明勇一眼,把准备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祥生口气冷冷地问:“他们大喊大叫些什么?”“他们说县里的领导没有靠得住的,不会给他们解决问题。
还有些话说得更加难听,我都不好说出口。”李冬明对郑秋菊使眼色,要她别说,她却不看他。他只得打断她的话问道:“被打的两个人伤重不重?”“不重,不然他们怎么骂得了人。”刘宏业说:“也不能说不重,一个人的脑壳被打开了花,缝了八针。一个人的胳膊被打断了,医院要他们交三千块钱才能住医院。他们说三十块钱都拿不出,哪来的三千。等着家里的人来接他们回去。他们在医院骂娘,让顾乡长听见了,顾乡长说先住下来,钱以后再想办法,他可以做担保。那两个人把顾乡长又骂了一顿,刚才还是让他们家里的人给接回去了。”李冬明问:“他们看清打他们的蒙面人是谁吗?”“他们说他们刚刚下船上岸,从河堤下面跳出两条汉子,脸上都蒙着黑布,各人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扑过来给他们各人就是几棒,将他们打倒在地,在他们身上搜了一阵,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