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东这个宿舍里,冬子继续着他的仪式感。中午办的菜已经够多了,晚上吃完它都费力。但是,他还是要尽力做出一条鱼来,这是他家的传统。
鱼是昨天买回来的,养在洗碗池内,是一条鲤鱼,按容城的说法,得要一斤以上的才行。整了半天,总算整好,就剩下烧了,一整条鱼,要烧出味道来,冬子根本没学过。
调料如何搭配,火候如何掌握,才能够烧出当年父亲的味道来,冬子真的是凭感觉。等鱼差不多烧好了时,端上桌子,冬子先口头请示了父母,然后再动筷子,一尝,淡了盐。
冬子哭了,自己真没用,父母不在了,连一条鱼都没烧好,居然连咸淡都没掌握好,怎么办?冬子不敢在父母的牌位前哭,自己跑到卫生间,哭好了,再回到餐桌。此时是下午六点钟,是晚饭的时间。
大约吃了十几二十分钟,又来一个电话。
是李雯。“冬哥,好噻?”
“李雯,我在广东,小简跟你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