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淮道:“我还想求母亲一事。”
清都长公主道:“甚么?”
“那个叫鸣玉的丫头,母亲准备如何处置?”裴明淮道,“已经是孤女了,母亲就恕了吧。”
清都长公主笑道:“竟然敢下毒害你,车裂腰斩都难泄我心头之恨。”
裴明淮道:“母亲,你都在佛寺里面住了多年了,你这话像是吃斋念佛的人么?”
清都长公主道:“敢害我儿子,我难道还要对她手下留情?”
“我不是好好的么,母亲就手下留情吧,”裴明淮道,“就当是替我积积德了。”
清都长公主道:“只可惜那丫头的族人都早死光了,我要泄愤也无处可泄了。”
裴明淮笑道:“母亲就少动些气吧,若是操心多了,可是容易老的。”
清都长公主道:“你这孩子,倒取笑起你娘来了?”
裴明淮笑着起身,道:“我走了,母亲平日里多念几卷经也罢了,您的脾气,实在是一点都不改。”又见着案上有几盒香,漆盒嵌绿,十分精致,与常见的大是不同,便道,“那是庆云送来的?那香倒着实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