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既有了保障,我就又致力于学问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努力。我只把时光花在阅读真正谈哲学问题的书上,古代和现代的都有,而许多人却把哲学只不过看作是取笑和讥讽的题目。这时我开始阅读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著作,以及其他古希腊留给后世的无价之宝。
“虽然这些作家没有传授给我任何足以获得财富和世俗权力的方法,但教我学会如何去藐视金钱和地位。他们使人心胸开阔、志气高尚,使人们更加坚定地面对变幻无常的命运。他们不但教人以智慧,而且传授给人们明智的处世之道,清楚地向我们证明,假如我们希望在尘世上获得最大的幸福,或者想免于遭受从四面包围和袭击我们的灾难,就只有用这种智慧做我们的向导。
“此外,我还从事另一种学问的研究。和这门学问比起来,最明智的异教徒所阐释的哲学只不过是一些梦呓和泡影,而且,就像一些无聊的讽刺家所形容的那样,其中的确充满了虚荣之词。这种学问就是那种只有在《圣经》里才能找到的神圣智慧,因为《圣经》教我们认识并且相信的东西,比整个世界所能提供给我们的更值得我们用心和致力。这智慧是上天亲自为我们揭示出来的,如果没有上帝的帮助,哪怕很小一点这样的智慧,也是世上最高的才华所永远也不能领会的。这时,我才开始感觉到自己过去在那些最杰出的异教作家身上所花的全部时光几乎算是白费了。因为,无论异教作家讲的那些道理多么可喜、可爱,而且多么适合我们尘世的行为规范,但是如果拿来同《圣经》所显示的光荣比较一下,即使他们的最好著作也显得微不足道,其作用之琐碎轻微,就像孩子们为他们玩的游戏所定的一些规矩一样。当然,哲学使我们更加聪慧,但是基督教却使我们更贤良。哲学使我们的心灵更高尚更坚强,基督教却使我们更温和、更仁厚。前者使我们获得人类的赞美,后者使我们获得上天的眷宠。前者使我们享受世上暂时的幸福,而后者却给我们天上永久的幸福。我由于一时兴奋,说了这么多的话,恐怕你们要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