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逢祥听到了这里,慢悠悠的道:“能够叫杜相亲口赞了一句有趣,这贺之方也算不易了!”
“所以我非常怀疑,他派夏侯浮白到长安来送死打的是什么主意?”杜青棠叹了口气,摇头道,“原本,我有过很多种设想,刺杀我虽然是他最想干的事,但我从宪宗皇帝一朝起,受过的明暗刺杀不计其数,多到了,连我自己都懒得计的地步,别说我,就是拂儿,因着我这个叔父的缘故,也是步步谨慎,若不然,当初我也不至于宁愿丢脸,也要骗着剑南那一位出面,收拂儿为徒,让他有些自保之力了!”
“即使我那两个女郎,非但嫁得极远,出阁还是偷偷摸摸,先安排到了旁人家里,从她们出阁起,我就未曾与她们联系过!”杜青棠目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我杜氏在本朝开国之际就有名相杜如晦,其后历代以来,为相者、权倾一时者,并非我杜青棠一人,然时局之故,仇雠最多者,恐怕却是我杜青棠了!为此,我之血脉,却不得冠我之姓,出阁犹如死别……”
邱逢祥漠然打断了他:“这也是杜相当初自己的选择,杜相与当初的杜丹棘皆出身于名门望族,远不似寻常庶人那样为斗米数柴迫不得已而踏入此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