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横在自己颈肩的利刃,才又道:“睿……睿王,你把本太子松开,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和我谈条件?你还没有资格。”谢睿说罢,一把将谢天烨甩到一边,手中的长刀指向庆德帝,“父皇,现在已经不是您一条性命可以解决的了。您给我一道即位诏书,我不光保您的太上皇之位,连二皇兄这条命我也可以饶了。”
听他已经不称呼自己“太子皇兄”了,谢天烨已经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刻,他看见谢睿将两道明黄色的圣旨扔在了庆德帝跟前,一道是废储诏书,一道是即位诏书。
“诏书我已经帮父皇拟好了,父皇在上边盖上玉玺就可以了。”谢睿说。
不是他自己不能盖,而是传国玉玺归每代帝王所有,庆德帝平时也会用,谢睿在御书房见到过许多次。可是这次他去找了,却并没有找到。
他甚至已经快将御书房给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有找到那玉玺在那里。
要是没有盖玉玺印的诏书的话,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以后,史官们也会随意书写,抹黑他的身后之名。
有了诏书,他只需要背负一个逼宫的罪名。要是没有,那就多了,什么弑君杀父都有可能。
那是最糟糕的一条路,他现在还不想走。
“父皇,您不能答应啊!”谢天烨立刻大叫,“您不能废了儿臣啊,父皇!儿臣是您亲立的太子,怎么能废了儿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