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文筝喜欢这样阳光的男孩子,他脸上没有一丝被岁月雕刻的痕迹,他人在象牙塔,还未体会过人情冷暖。文筝从小受了很多苦,大概更愿意靠近徐格非这样单纯的人。
可我怎么甘心?就这么把文筝拱手让给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我绝不甘心。
我为了得到她,而她为了远离我,我们从未停止争斗。而我一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她而言,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我打败了她的追求者,送走了她的初恋徐格非。
她骂我卑鄙无耻,也离我越来越远。我本以为和她今生无缘,也打算放生她,顺便放生自己。
学校里谣言四起,说文筝从十七岁开始被商人包养,成了全体学生的众矢之的,她饱受打击,日渐消沉。我眼看着她变得骨瘦如柴,仿佛一阵清风就能送了她的命。
她被诊断出抑郁症,流言蜚语给了她太多压力。她也算听话,大把大把地吃药,人瘦的像一把骨头。她的眼睛不再有光,她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想悄悄结束生命,几次被我又拉了回来。有时候看着她对生命的绝望和无助,我感觉好像有一把利刃穿胸而过,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