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物体,正从我的身体下面穿过。
我还在惊诧,一条腿就被刀子一样的东西划了一下。我禁不住也惊叫起来。猛划了几下后,我不顾一切地攀着石壁上的缝隙与凸起部位,让大半个身子脱离江水。骏马做得同我一样快,一样好。我们像小兽一样趴在水线边的石壁上。高不见顶的山崖,像危墙一样倾斜着,用随时倒塌的可能性威胁着我们。波浪在小腿上一进一退,打得人心惊肉跳,从三魂七魄里发出空虚的响声。
骏马又叫起来,让我快看水里。
实际上,我已先他几秒钟,看见一个很大的金黄物体从水中钻出来。
阳光正好照射在它的身上,非常耀眼。
在机动杉木船到来之前,那东西又浮现了一次。
返回到下水的地方,肖姣的父亲看了看我腿上的伤口,有些犹豫地说:“一定是鲟钻子干的!”
我和骏马在后舱换衣服时,异口同声地骂道:“狗日的鲟钻子!”
不过,我们马上又糊涂起来,如果真是鲟钻子,它是怎样跨过葛洲坝来到上游的呢?
穿整齐了出来,肖姣对我说:“你没听我的话是对的,你若真的听话不下水,这会儿我可能对你另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