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岸道:“其实你错了。那个瓶子还真是个扃骸皿。你和颍桧研究了多年,都没发现其中的奥秘。”
毕岸可能说得急了,竟然出现口误,把钱耀宗说成了颍桧。
两个黑衣人进来,放下两个包裹来。毕岸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正是那晚公蛎打碎的那个蛇纹瓶,已经被修复完整,不见一点裂痕。而另一个包裹里,并非刚才在忘尘阁公蛎看到的乌木青铜铃铛匣,而是——而是公蛎前些日在磁河荒滩里挖出来又埋进去的尸骨坛!
公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高氏看了一眼,道:“另一个罐子是什么?”
毕岸未答,却问道:“你还可支撑多久?”
高氏抬头看了看已经偏离的月亮,道:“半个时辰。”胖头想说去叫郎中,但毕岸没吩咐,嗫嚅了一阵,还是算了。
毕岸道:“好,还来得及。你习的巫术,是荡离?”
高氏微弱地点点头。毕岸道:“荡离是通过空间隔离、气流扭曲发挥作用,俗称结界;扃骸皿,与荡离同源,但只是空间隔离。”
高氏失声道:“原来……原来如此!”她一下子挺直了身体,牵动伤口,血喷涌而出。
公蛎不明就里,好奇道:“什么原来如此?”高氏自行拉过衣襟按住伤口,忍着剧痛道:“龙爷每次见我,都摆放着这个瓶子,我只以为它是巫教能够找到我的原因,却没想到……没想到,是龙爷为了堤防荡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