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稷主动挑起话头,周承钰长舒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臣就直说了啊。您宠她也无可厚非,可总得有个限度吧。太液池的鱼到底谁吃了,此事众人心知肚明。事到如今,您就是把人家接到宫里来,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您有必要住到人家家里去吗?”
“这是你阿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差……差不多吧。”周承钰突然就底气不足了。
“你跟我说这话,我也就忍了。可你阿耶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我是误国了?还是罢朝了?”
“都没有,可您就不怕世人说你惧内?”周成钰终于说出了重点。
“说起惧内,谁还能胜过你阿耶?再者说,哪条规矩说我不能惧内了?!”
李稷的理直气壮直接惊掉周承钰的下巴,“您……您不能真怕她吧?”
“你觉得像吗?”
“不像。”周承钰算是松了口气。“可陛下这么住到人家府上去,不至于入赘,也得占个吃软饭了。就算您不是圣人,面子您总是要的吧?”
李稷嗤之以鼻。“我就问你们一句,敢提着人头来面圣的女人,你们敢不敢招惹?”
“这个……真不敢。”周承钰无语凝噎。
“不敢就都闭嘴!”李稷愈发肆无忌惮,“我凭本事吃的软饭,有什么好丢人的?这种软饭你们谁有本事吃了,再来跟我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