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吴县令猛地一声拍在桌上,“你不说,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你记恨济善堂的钱大夫,是因为堂下这位离姑娘。当初,离姑娘状告你家妹子,你因此对她怀恨在心,先是找扶桑镇的打铁匠深夜去离家找茬,结果那铁匠还算有良心,见人家一个孤女,并未对其下杀手。后来,你见钱大夫教她医术,便将这份记恨算在了济善堂的头上。”
离若舟怔怔地看向张有道。他一直以为霍三是出于自己的私愤,才火烧济善堂。万万没料到,这背后竟是因为自己。
“张有道,本官说的可属实?”吴县令十分自信。
因为那些供词压根不用张有道自己承认,当初离若舟状告张五娘时,张有道提前来找吴县令,并塞了银子。对于那时张有道心里的小九九,吴县令清楚得很。
张有道不知这位吴县令忽然发的什么疯,为什么开始帮离家养女了。
只讲公正,不讲银子,这不是他的作风。
从前吴县令审案,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今日这案子,他审得格外仔细认真。
众人都将张有道的沉默当成默认。既如此,便可以断案了。
书吏当场出了罪状,吴县令当场判决。
霍三罪行众多,放火杀人虽是无意,但有人因此而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昭告霍三罪行,收入大牢,关押二十年。
张有道身为里正,为人不断,数次挑唆百姓作恶,系主谋。免去里正之职,鞭笞五十,收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