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索普!”
“哎!”
“快点拿过来。”
“来了来了。”
“那来呀。唷吼!冲啊!”
“呔嗬,更不用说唷喂了。你姑妈,”大皮说,“有点兴奋过度。我不大了解来龙去脉,似乎是阿纳托本来想请辞,现在同意留下来了,还有,你姑父给她那份杂志开了张支票。细节我不清楚,不过你姑妈她是心情大悦。回见了,我得赶快回去。”
要说伯特伦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大惑不解,那不过就是说了实话。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离开的时候,布林克利庄园还是一派萧瑟,目光所及全是滴血的心,但一回来,发现这里好像变成了人间天堂。可难倒我了。
我稀里糊涂地泡澡。那只橡皮鸭还摆在肥皂盒里,但是我心事重重,顾不上它。洗完澡,我若有所失地回到房间,总算看到了吉夫斯。我心中一片迷惑,因此对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责备和严厉的反诘,而是疑问:
“我说,吉夫斯!”
“晚上好,少爷。听说少爷回来了。相信少爷的骑车之旅非常愉快。”
要是在别的时候,这种玩笑肯定要唤醒伯特伦·伍斯特心中的恶魔。但我过耳便忘,因为一心要把谜题揭开。
“我说,吉夫斯,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