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列位!李泌不才,姑妄言之,不当之处,还请指正!”李泌出列向杨错躬身行了一礼。
他从容自若地说道:“方今之势正如大帅所说叛军未灭,而吐蕃又觊觎我大唐疆土。于陇右而言,群雄之中有只可为敌者,如吐蕃;但亦有可引为盟友者,如南诏国、吐谷浑、回纥等。我军进取之道,必要善于引援而制敌。”
“长史!那南诏国、吐谷浑、回纥,论及实力皆胜大唐,如何肯为我军所用?”崔祐甫有些疑惑地问道。
“崔大人,我并非想让南诏、吐谷浑他们听从我军调遣支配,只是要以他们来牵制吐蕃。”
李泌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吐蕃势力愈盛,非但对我军是莫大的威胁,对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便以河套地区而言,吐谷浑与吐蕃之间水火难容之势,绝对不下我军之于吐蕃。吐谷浑两次大败于吐蕃,使双方之间绝无和缓之可能。”
“若我们能引这三方为援应,协力牵制吐蕃,必能一阻吐蕃之势,从而为我军之进取大唐旧地,赢得时间和机会!”
“长史,南诏与回纥确可以为援应,但吐谷浑还能指望得上吗?如今吐谷浑之主慕容铎已亡,大本营已失,剩下的地方恐怕不用多久便会落入吐蕃之手。以慕容铎那几个儿子的能耐,能够抗得住吐蕃吗?”李晟剑眉微挑,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