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吃饭吗,贝德?”男爵夫人若无其事的问。
“是呀。”
“好!”奥当斯接着说,“我去吩咐他们准时开饭,你是不喜欢等的。”
奥当斯对母亲递了一个眼色教她放心,她预备去吩咐当差,等史丹卜克上门把他挡驾;可是当差出去了,只得嘱咐女仆,由她拿了活计坐在穿堂里。
“你怎么不提我的情人啦?”贝姨等奥当斯回进屋子,问。
“啊,我忘了。他怎么的,居然出了名!”她又咬着姨母的耳朵,“你应该快活啦,个个人都在谈论文赛斯拉·史丹卜克。”
“谈得太多了,他不定心啦,”她提高了嗓子回答,“我有力量管束他不让他在巴黎吃喝玩乐。可是艺术家有了这样的名气,听说沙皇尼古拉把他赦免了……”
“哦!”男爵夫人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奥当斯觉得胸口揪紧。
“跟他关系最密切的人,他的太太,昨天有信来。他想动身了;哼!他真傻,离开法国到俄国去……”
奥当斯瞪着母亲,脑袋往一边倒下;男爵夫人赶紧上前扶住,她晕了过去,脸色和她颈围的花边一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