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季总,尽管我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其实那一次的医疗事故,责任不全在我,更不是因为我手术中操作失误。”
那只是给外界的一个让她从此消失在医学界的借口罢了。
季晏礼的瞳仁微微一缩,修长的手指十分有节奏地敲着桌子,意思是让她继续说。
吕萍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周灵岚生产前的四个月都是在平城市医院度过的,癔症的发病情况随着孕激素的提高越来越严重,她的身体更是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差的时候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因为保胎必须要躺在床上。
吕萍看着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焦虑。
吕萍是周灵岚的主治医生,很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支撑不到孩子足月的那一天了,希望能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把孩子剖出来,这样能够最大程度地将大人和小孩都保住。
但坏处是胎儿因为未足月,如果情况好的话,只是身体比普通新生儿差一些,如果不好的话,可能身体机能会出现不同情况的损伤。
周灵岚问她,哪种情况大一些。
吕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第二种。
因为癔症,周灵岚的身体和别的孕妇不一样,吕萍也不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
周灵岚没有同意吕萍的建议,她不接受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别说概率更大,就算只有一点可能性也不行,她宁愿等到足月再将孩子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