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友好吗?”
“我是讲过去。”
“您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吗?”
“我不知道。”
我走向放着点心的桌子,我把桌子上的蜡烛点燃,当时我房间里既无煤气灯也无电灯,然后我在桌子旁边坐了一会儿,虽然如此,我还是有一点累。我拿上大衣,从长沙发上取了帽子,把蜡烛吹灭。在出去时,我却被沙发腿绊倒了。
在楼梯上我遇到了同一层楼上的房客,“您又要出去吗?您这个流浪汉!”
这个房客的腿有楼梯的两个阶梯那么长,他站着安详地问我,“那我应该干什么呢?”我说,“我房间里现在有一个鬼。”
“您说话也是这样怒气冲天,好像要找岔子啦?”
“您简直是在开玩笑,可您得注意,鬼就是鬼。”
“一点不错,可要是人家不相信,又怎么样呢?”
“您是说,我不信鬼,可这种不迷信也帮不了我的忙。”
“很简单,如果鬼上门了,您也不用害怕。”
“对,但这是一种不足挂齿的害怕,害怕表面现象的本质,这才是真正的害怕。这种害怕是存在的。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一招。”
我近乎有点神经质了,我开始在每一个衣服口袋里进行搜索。
“因为您不害怕表面现象,那您就可以安心地探究这种本质。”
“您还从未公开地和鬼们谈过话,从他们那里您永远也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这是一种永无休止的徒劳,鬼的存在和我们自己的存在比起来,似乎更值得怀疑。顺便说一句,鬼论的消亡是不足为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