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难道是真的吗?……”他刚开口说了一句,就说不下去了,只是绝望地紧紧合着双手,尽管脸上还带着最后的哀求的神情望着医生,好像只要医生现在说一句话,还可以改变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的判决。
“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上帝。”医生漫不经心,但仍旧带着已经习惯的威严语调回答说。
“大夫……大夫……已经快了吗,快了吗?”
“你就——做好——一切准备吧。”医生毫不含糊,一字一顿地说,接着就垂下眼睛,准备跨出门口,向马车走去了。
“大夫,看在基督的分上!”上尉又惊慌地拦住他说,“大夫!……那么难道一点也没有,难道竟一点也没有,现在一点也没有办法救他了吗?……”
“现在我是无能为力了,”医生不耐烦地说,“但是,嗯——”他突然停了一下,“如果您能,比如说……把您的病人……送到……立刻就送,一点也不耽误(‘立刻就送,一点也不耽误’这句话,医生说得不仅严厉,而且几乎是怒气冲冲的,竟使上尉打了个哆嗦),送到叙——拉——古——扎去,那么……由于新的、适宜的气候条件……也许可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