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也真是难为千重门那位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门主了,居然娶了这样一个人,这一辈子不知道会不会很难过,很后悔。
蔺择秋在屈不逢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你?”
屈不逢摸了摸脑门,蹭了过去,双手缠住了他的胳膊,嘀咕道:“择秋啊,还是你最好……”
楼毓心想,这可真是个傻子,被打了,还乐呵呵的。
登岸后的第一天,楼毓不顾蔺择秋的挽留,独自回了之前落脚的客栈。
回客栈的途中她遇到几个人,他们坐在路边的茶棚里说话,听口音,像是从京都幕良来的,看那一身打扮,倒像是富家子弟结伴来游山玩水的。楼毓不做任何停留,匀步路过,回客栈收拾了东西之后不动声色地从后门走了。
方才那几人,看似平常,却因一双靴子露出了马脚。
白底鳞纹皂靴,是楼府家兵的标志。
屈不逢淘着米,见楼毓去而复返,不解地问:“你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择秋呢?”楼毓反问。
“刚一回来,学堂有个孩子就跑来了,说家里不让他上学了,哭着来找先生想办法,他去人家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