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出这样矫情恶心的糟糕台词,要说的对象也不是这些孩子,而是那个人,那个自以为是,肆意践踏人命的傻——”
话里的最后一个字因为门合上时发出的巨响而被掩盖。
但是,我想不管是院长,还是我,都已经听清楚我所说的话。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件。
把这从二十年前延续至今的闹剧结束,这样说出来或许会比较让人觉得帅气。但是,要我去说的话,我现在行动的理由,才不是这种可以坦率说出口的事情,而是更加自私的,更加自以为是的理由。
“——伤害小琴也好,践踏人命也好,这种做法,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容许【它】的存在!”
“就这样走掉了啊。”
我看着还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木门,心中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个小姑娘,或许以后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呢……嗯,前提是她的运气得不错。
“这样……真的好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回头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像以往一样,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到没有像往常般玩着积木,而是以端正地坐姿做着。
他的右腿自膝盖以下什么都没有,被经过改修的裤子裹得严实,不难看出他是一个身体有着缺陷的孩童。
“那个……大姐姐……快……死了。”
没有发育完全的声带发出稚嫩动人的声音。因为许久未曾开口而显得迟钝的说话速度并未能够掩盖这句话中蕴含的恐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