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琚含玄恍惚地唤了一声，馨娘立刻跪在他身边细听他的吩咐。素盈却忍不住浑身震了一震——他也曾经用这样的口吻轻唤另一个人。
素盈心里有些不痛快，转脸问王秋莹：“相爷中的是什么毒？”
“名目不可得知，毒性有些厉害。幸好相爷遭遇毒杀不是一两回，府上医师擅长解毒。”
听到琚含玄不止一次中毒，素盈不免有些唏嘘。这时琚含玄悠悠地转醒，馨娘慢慢地扶起他。平日伟岸傲然的男人靠在她娇小的肩膀上，她浅浅的珊瑚色衣衫衬着他苍白的脸，两人之间有种异样而含蓄的凄婉美感。
素盈本想说些什么，可琚含玄费力地睁开眼睛时，漆黑的双眸透出一道锐利的光彩直逼素盈。她在一刹那绷紧了浑身的神经，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这人永远不会变软弱，即使是此时此刻。
“娘娘……”他勉力向素盈点点头，接连换了几口气，又闭目休息。不知他向馨娘使了什么暗示，她一言不发地招呼王秋莹一起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素盈与琚含玄两人，素盈竟有点紧张：“琚相这样子，过几天是没法随圣上出猎了。”
皇家原定于正月去鸭川河钩鱼，距离启程没有几天。素盈细细慢慢地浅笑道：“见不到相爷的英姿，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