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了,时辰差不多,陛下或许该找我了。”
既然事关皇帝,傅青淮也就不再纠结这个。
卫作然离开了。
往后几日,傅青淮带着三元出门,亲自去民间把握动向。
无间茶馆是学子们常去的地方,因着里头有吃有喝有评书,每七日还会容读书人上台自吹自擂,台下再珠玑辩论。
主仆二人坐着喝茶吃糕点,忽然有一直裰灰袍,状似清贫的书生过来拱手,“可是傅解元?”
傅青淮淡笑,“是我,兄台有什么事?”
那人面色浮出几分薄红,激动道:“傅解元为我外地学子慷慨出言的义举,早已被人诗歌流传!今日得见,实乃余之大幸!”
傅青淮目的不纯,自然不敢当,起身回了他一礼。
“兄台不必如此,傅某只尽了绵薄之力,不敢当此称赞。”
“果然是襄山居士的嫡长孙,品行高洁,风骨峻峭!”
傅老太爷曾经也是名传天下的大儒,只是为求自保退下已久,如今还有人念着他,傅青淮与有荣焉。
“多谢兄台——不若坐下一起用茶吧?”
那人连忙摆手,“不过是见你心喜,作为代表过来同你打个招呼,怎么好继续打扰?我有同伴在此,且先归位了。”
他复行一礼,傅青淮也还他一礼,礼数周全。
等那人回去,便很兴奋,“这个傅解元为人亲切得很,没有半分看不起我,说话也叫人如沐春风,如此少年解元,实乃我辈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