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觉得有点道理,但也没有不准旅客下车,而是设了一道检查关卡,用陈莫迁提供的照片作对比,长得不像的都能直接离开。
陈莫迁险些失了涵养当众发怒,一字一字地说:“对方非常狡猾,会把人乔装带走的!”禁止所有人下车再彻底搜查才是正确做法!
列车长非常自信:“不可能,我们的列车员不是瞎子,再说我们没有权利限制无辜的旅客们的自由。”
陈莫迁直接给大使馆打去电话。
可就算大使馆动作再快,命令经过层层传达还是晚了,在巴塞尔站下车了五十八位乘客,事后重新确认名单,发现应该下车的只有五十七位,也就是说,鸢也还是被带走。
陈莫迁反手一拳砸在桌子上,眼底赤红,像被一团血雾笼罩。
车外酝酿了几个小时的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将整个巴塞尔投入一片阴郁的灰白色里。
鸢也就是被雨淋醒的。
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她感觉就是冷。
她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窗户大开,乘风而入的雨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浸湿。
脖子又传来一阵疼痛,她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去苏黎世的火车上遇到袭击。
天已经黑了,四下一盏灯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清,鸢也爬起来,慢慢走动,摸索一番,大致确定这是一间毛坯房。
空荡荡的毛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