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惊出了一身的汗。不是司徒琰摔死了,而是她的丫鬟,红裳看到了她房中夜半有男人。
“真是该死!”
骂完,又觉得烦燥。司徒琰好像在查祖父贪污军饷一案,他说只有他能查出幕后真凶,难道祖父是被冤枉的?
要与他一心,为什么?
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和她说,在耍什么鬼主意?她神不守舍地坐在原地,直到红裳进来,她都有一种无力感。
红裳端着水盆进来恪尽职守地什么都没说,净面、漱口,直到华缎和素锦进来替她梳妆,红裳都没有对自己看到的问出只言片语。
一切打点妥当,陆贞贞静静地看着梳妆台前那只琉璃发簪,叹了一口气,收到了匣子里。
“小姐,再过半个时辰,老夫人就出发了。”
陆贞贞恍然,将匣子盖好,“走吧,我们去送送。”
素锦跟在身后道:“可是早饭都摆好了,小姐不吃一点再去吗?”
陆贞贞摆手,折腾一早上,哪里还有胃口,“回来再用吧!”
一般去慈安堂都是红裳跟着,出了落雪阁,陆贞贞道:“憋了一早了,想问问吧!”
红裳羞赧,“奴婢没权利干预小姐的事情,只是担心,看世子的决定,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手了。可百门主那边又对小姐用情至深,您这该如何是好?”
陆贞贞揣摩那四个字,用情至深吗?用情至深会欺骗人?
“他就是个骗子,以后不要提了。”陆贞贞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步子莫名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