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柔软多了。
“我也不怕你笑话,现在再叫我去跑车,我没有从前那种悍不畏死的心态了,我惜命,家里老婆孩子等着,我怎么样也不能死啊。”
谢朗说这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满眼的冷硬弧度彻底软和下来。
周延元的内在,其实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
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路上见了或残疾或衣不蔽体的乞丐,沈晚喜会施以援手,心里记着,会难受——可是他不。
他没有任何同情的感觉。
但是他会为了让沈晚喜觉得他不冷漠,所以也去做沈晚喜会做的事,像一个设定好的机器人,等待触发。
他会投资谢朗,就是综合了现实情况认为这是一个敢闯敢拼的人,他只要给了谢朗基础,随后安然等着就是。
周延元的脑海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了许多想法,出口却道:“有了家庭,你也可以退居幕后,安排好其他兄弟的路线。”
货运司机招收的多是单身壮汉,他们得攒老婆本,得养父母,个个都不怕事,遇到事了也机敏,两人结伴,会尽可能的保住货物。
谢朗没理解他的内核想法,“我现在就主要跑苏州跟江城这条线上,不影响什么。”
周延元点了点头,“钱还够再多加几辆车吗?”
八万块钱,除了打点以外,买车能买不少了,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例如油费,加起来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