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它们就都没有意义。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信,信没有消失,结局没有改变。
2016年 晚春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早,没到元宵节就热热闹闹地开了场,我虽然每天刻苦学习,但总要找点借口绕到时泽稳的班上,时泽稳却常常不在,不问就知道是被A大的教授叫走了。
时泽稳天生对物理空间敏感,深受天文学教授的青睐,个个铆足了劲要时泽稳考过去。譬如A大那个,早就许诺一旦时泽稳报了A大,先送去国外留学一年。我问时泽稳想不想去,他点了点头,说:“想。”
他话不多,我层层分解,大概是去留学的费用全免,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只去一年,自然心动,换作是我,我也去,更何况—
时泽稳顿了顿,说:“向小园,你不是也想上A大吗?等我回来了,你已经在A大混熟了,还可以罩着我。”
他说“罩着我”的时候一点匪气也没有,反而天真得可爱。我被他气笑了,却没有反驳。我忍不住想到了那封没有消失的信,越发觉得不安起来。除夕过后,我写了很多信塞在抽屉里,也在猫的脖子上挂了许多封,但没有一封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