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琅这才意识到,徒牙似乎在帮自己。
她压低声音求证:“你是在帮我吗?”
徒牙没有回答,他眼眶里只有混浊的眼白,目不能视,迦琅却觉得,他正在注视着自己。
她换了个问题:“你从瀚海出来了?”
徒牙轻轻点头。
迦琅:“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徒牙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他是当年八重城的背叛者,当然熟悉这里。
迦琅颇有耐心,又问:“当年,是不是女帝指使你那么做的?”
他始终像块木头似的,对迦琅的话毫无反应。
又是一波天兵过,走在最前头的就是此次行动的首领,他在地窖附近徘徊,查询无果,正准备离去,突然顿住脚步,向他们的方向看来。
徒牙立刻将迦琅拽到身后,自己挡在她前面,枯瘦的手里握着匕首,微微颤抖,但嘴角却又咧开一个扭曲的笑。
迦琅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十恶不赦的背叛者,他骨子里有血腥和杀气。
天兵首领终究是发现了异样,抬脚朝地窖走来。迦琅屏住呼吸——而徒牙本身就像是个没有呼吸的人,地窖里寂静到可怕。
天兵越来越近,就要推开地窖的小门,徒牙忽然反手,将一个东西塞到迦琅掌心。
迦琅来不及细看那是什么,门被推开,她迅速聚起风,准备来一场殊死搏斗,谁知徒牙猛地往旁边一拍,她脚下露出洞口,猝不及防地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