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黑得特别晚,路灯还没有亮,周遭笼罩在夕阳橘黄色的光圈里。
我正准备走到对面的公车站坐车,却被人扼住了手腕,与此同时,有柄刀子抵在了我腰间,他们对我说:“走吧!”
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将我笼罩。
那一晚发生的事,并不像电视演的那般可怕,但于我来说,是惊心动魄的。
他们制住我的行动后,打电话叫来了一辆车,然后将我推进去。车窗玻璃是黑色的,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知道车不停地往前开,像驶进无尽的黑暗里。
那柄刀一直抵在我的腰间,两个男人与司机始终是沉默的。我试图和他们搭话,问他们是否抓错认能不能放我回去,可没人回答我,我被无边的恐惧所包裹,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我没有被带到什么废弃厂房、工地或地下室,而是被带到一座郊区一座公寓。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走我,直到推开公寓门看到里面的人时,我恍然明白过来。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人我见过——高高瘦瘦,带着金丝边眼镜规规矩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流氓却比流氓要可怕一百倍的老K。
我被压制在另一张单人沙发,周遭围着十来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而老K就坐在对面,用一种打量菜市场猪肉的眼神打量着我,自上而下。
我没法不害怕,可我不敢哭,只能在把自己缩在沙发里。
周围静得可怕,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规律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