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都预备好了。”
“那么万事齐备了……为这件事大家都在替您出力,就是戏院的经理高狄沙也很帮忙。昨天我去看他,因为戏院里有个当差可能跟我们捣乱,高狄沙答应把他压下去。”
“哦!我知道。高狄沙完全是包比诺家的人!”
弗莱齐埃走了。可是他没有碰到高狄沙,那份催命符一般的传票马上给送了出去。
二十分钟以后,高狄沙来报告他和许模克的谈话,那时庭长太太心中的欢喜,是一切贪心的人都能了解,一切诚实的人都切齿痛恨的。她完全赞成高狄沙的办法,觉得他的话入情入理,而且自己的顾虑也给他一扫而空了,更对他感激不尽。
“庭长太太,”他说,“我来的时候就想到,那可怜虫有了钱还不知道怎办呢。他的忠厚淳朴,简直像古时的长老。那种天真,那种德国人脾气,竟可以把他放在玻璃罩底下,像蜡制的小耶稣般供起来!我看他拿了两千五年金已经为难死了,要不荒唐一下才怪呢……”
“戏院里的当差追悼我们的舅舅,他就送他一笔钱,足见他宅心仁厚。当初就怪那件小事,造成了我跟邦斯先生的误会;要是他再到我们家来的话,一切都会原谅他的。你真不知道我丈夫多么想念他。这一回没有得到他的死讯,庭长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他对亲属之间的礼数看得极重,要是知道了邦斯舅舅故世,一定要上教堂,要去送丧,连我也会去参加他的弥撒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