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地踩在沼泽边缘,黄道充脸色依然冷静。举目之下,四周围的秃木,有不少都压了雪霜。一片片的白芒,偶尔会刺痛人的眼睛。
“军师,北渝人杀到了。”
“放缓行军速度,让北渝人看着,便以为我西蜀虎士,是士气崩溃,要怯战了。另外,通传步弓营,前三轮以散阵抛射,十人之中,要有七人射空弦。”
“军师要示弱?”
“正是,引狼落水。”
很快,在后的北渝大军,便急急杀到了近前。
雪色之下,他们只看见,面前的许多蜀卒,都已经阵型凌乱,连着那些步弓,也三三两两的一群,全然不成阵势。
“射——”
在蜀人之中,有零散的箭雨射出,但准头不好,只伤了四五个北渝士卒。这番模样,惹得一路狂追的北渝东路军,不少人都露出大笑。
“杀!”
无数的北渝人,迅速抬刀,再也忍不得,齐齐往前冲去。
蒋蒙终于赶来,待看见前方的阵仗,也面露喜色。他看着自家的东路军,正杀声动天,准备将青凤围杀此处。
但不知怎的,他莫名眼皮一跳。作为镇守恪州的大将,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甚至在当初,还研习过恪州的地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