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约莫是要快了。”徐牧安抚道。不止是他在等,很多人都在等。虽然说郝连战入了瓮,但若是瓮被撞破了,一样会是败局。
顿了顿,徐牧忽然想起什么。并非只是明面上的兵力……晏雍那边,尚有二万多的义军。虽然不属西蜀,但眼下都拜晏雍为主将,听从了晏雍的调遣。
“陈盛,晏雍将军可来了信?”
“前几日便来了,说已经赶到了合山镇。正按着小军师的意思,开始暗中凿泥。”
合山镇……
徐牧抬头,又想起了那位故人。创业之初,那位故人给了他莫大的助力。连着儿子徐桥,都取了他的字名。
徐牧缓住脸色,战意布满了脸庞。
“传令下去,这几日开始拭刀拭甲,检查箭壶,若无猜错,我等将准备出山,大战草原之狗!”
……
“射飞矢——”
两日之后,老关的左面城头上,一个北渝裨将举刀高吼,声音带着一股子的焦急。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何时,狄戎人将一架架的简易幔车,推到了老关之前。
飞矢不利,裨将又换了火矢。只可惜,幔车都涂抹了一层厚泥,火势并未打起大的火势,便一下子熄掉。
“换滚木!都给老子推下去!”裨将又喊。
在另一边的常霄,目光里满是凝重。这些幔车离着城墙还有些距离,且关下地势平坦,并非倾斜,推下的滚木也未能造成碾压。
他只是不明白,这突然间,狄戎人推这么多的幔车,是要做什么。若是说掩护方阵前进,却久久不见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