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钟毓的态度,钟繇一直以来都很重视。
“孩儿以为,西凉马氏啸聚十万大军,独立朝廷之外,丞相早晚会派兵围剿。昨日徐晃将军带兵入城就是明证!”
“而凉州人口不过百余万,却养十万大军,早已是民力匮乏。凉州各郡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多有背离之心。”
“父亲若是善待西凉流民,凉州各郡百姓必会心向朝廷。此番虽不过百人,但来日或可千人,后日或可万人,长此以往,必会动摇西凉根基。所谓十万精骑,不攻而自愧矣!”
“不错!”
钟繇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后却摇了摇头,“稚叔,你能想要这一层,为父很欣慰。但你却忘了一点。”
“自马腾屯兵槐里之后,西凉军内部便再未互相攻伐。而且近些时日,凉州境内也未有天灾,百姓生活安定。既无天灾,也无人祸,那这数百流民却是从何而来?”
钟毓淡淡一笑道:“父亲可是担心这流民之中混有西凉奸细?”
“孩儿觉得,父亲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前日刚有校事来报,说马氏兄弟争夺兵权已经发生了兵变。虽然事情很快就镇压了下去,但西凉军内部派系林立,兵权贸然更迭,必会让其内部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