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和徐晃就并肩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感动人心的一幕,眼神中都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自桓灵以来,这天下乱了将近三十年,到处都能遇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难民,早就已经麻木了,心中完全激不起半点波澜。
等这些人吃得差不多了,徐晃钟繇两个人才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两位穿着明显与其他官吏不同,一看就不是什么小人物。
难民又赶紧跪下,生怕冲撞了两位贵人。
钟繇自觉地撤后一步。
徐晃跨步上前,用鹰隼般的目光在这些难民脸上划过,这才冷冷地问道:“凉州各郡最近并未受灾,尔等却从西面逃至长安,行踪实在诡异。说!你们到底是何处的难民!谁要是敢说半句假话,你们都要给他陪葬!”
徐晃这句话说得挺狠,完全把这些难民吓住了,搞不懂这位贵人为什么一边施粥,一边态度如此恶劣,全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徐晃皱皱眉,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扭头看向钟繇:“钟大人,这些人既然不说话,那就是身份不明的奸细,把他们拉到护城河边就地斩杀吧。”
钟繇点了点头,顺势就给一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这些大头兵管你谁是谁,上官已然下令,那便要贯彻执行,一个个全都兵刃出鞘,向这些难民逼过来。
一看这些官兵好像要来真的,难民们坐不住了,不住地磕头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