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柔心里越来越剧烈的温热像一把带火星的烙铁,让她整个胸膛都隐隐发烫。
徐燃问:“那你呢?你能不能在遇见其他人之前,先看看我?”
程柔的手指紧紧拽住校服外套的一角,喉间干涩一片,像在瞬间被上帝揪紧声带,不得言语。
徐燃倏忽一笑,方才郑重其辞的影子化作泡影。
“你也太好骗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吓到了?”
“啊?”程柔绷紧的神经一松,眼神飘忽,“没吓到。”
她顿了一下,莫名烦躁:“你也太无聊了,不愧是三岁半的小孩。”
徐燃不置可否,站起身冲她伸出手:“走吧,回家了。”
2)
程柔起床时,程莹还没醒,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程莹的房内伸手探了探程莹的额头,确定程莹只是酣睡,便静悄悄地关上房门。清晨的秦淮像一只惺忪初醒的大猫,柔软而温顺,包子铺前冉冉上升的白气,小贩推动车轱辘压过碎石的“沙沙”声,电线杆上的鸟鸣,以及永远平静摇曳的秦淮河。
程柔今天难得起得早,坐在早餐店里将所有不易察觉的生活细节一一收入囊中,饱腹后满心餍足地提着早餐回家。走出小巷之后有一段上坡路,坡度不陡,程柔走到中间时就看到徐燃长腿架在自行车后座上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