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决绝的荣帧,死死的守护着自己的心,不让他再靠近一分。
或许,她对待一个陌生人都比对待自己还要亲切,她的脸上连一丁点伤痛和舍不得的神情都没有,就是很陌生。
除了陌生再也不剩下别的。
荣帧果然一晚上没有离开医院。
炎恒受伤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家人,也不是很严重的伤,他也没有请护工,所以荣帧就自动自发的承包了照顾他的事情,一晚上在医院里当个跑腿的小妹。
经常出去找医生找护士,或者做别的事情的时候,都能够看到傅簿洲坐在长椅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不同的时段出去了三次,傅簿洲都是一样的姿势。
他的伤也真的没有处理,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荣帧记得他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有时候荣帧甚至怀疑他有洁癖,但是今天一整晚他对自己身上的一片狼狈视若无睹,就这样可怜兮兮的坐在长椅上,默默的等着荣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