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曼医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我们说你喜欢中国医生叫你小纳,那样能让你回想起在中国求学的美好时光。可是我和你相比是小辈,叫你小纳太不符合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所以为表尊敬又不失亲切,我还是像之前一样叫你小纳主任吧。”
纳尔曼点点头,笑容里终于有了一些实质的开心,不那么空洞和程式化了。
“好的,你能这样叫我,我感到很高兴。”
姚禹梦眼看鱼要上钩,连忙加大火力装作委屈地说道:“可是我怎么觉得我把您当前辈,您并没有把我当作晚辈啊!”
纳尔曼听到这话,有点坐不住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准备解释,姚禹梦抢先开口了。
“您是一位作风十分严谨的医生,我不相信您在通知我去做手术之前没有考虑到刚才提到的问题。”
她看纳尔曼表情还算平和,并没有生气,就接着说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不是涉及我不能知道的问题,还麻烦您告诉我一下,这样下次有手术的时候我就会对这种事情格外留心的。”
纳尔曼看她态度坚决,也担心别的医生最终也有可能会说漏嘴。
仔细考虑过后他终于决定说出实情。
他从桌子上摆放的一排相框中挑出唯一一个镶嵌着两位非洲医生合影的,把它递给了姚禹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