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吧,坐下,真蠢!”格鲁申卡带着恼怒和不以为然的口气打断他的话。
大家坐下来,面面相觑,都不言语了。
“诸位,这一切都怨我!”米卡又说了起来,一点也没有领会格鲁申卡那句话里的含意。“哎,我们干吗坐着。我们该干点什么……让我们快乐起来,再快乐起来,好不好?”
“唉,真闹得不痛快。”卡尔干诺夫懒洋洋地咕噜说。
“最好打牌,玩‘坐庄’,像刚才那样……”马克西莫夫忽然笑嘻嘻地说。
“玩‘坐庄’吗?妙极了!”米卡附和着说,“只要两位先生……”
“太晏了,诸位。”沙发上的波兰人似乎不大乐意地答道。
“这是实话。”佛罗勃莱夫斯基附和着说。
“太晏了?什么叫太晏了?”格鲁申卡问。
“那就是太晚了,小姐,太晚了,时间已经很晚了。”沙发上的波兰人解释着。
“他们老是嫌太晚,老是说什么也不能做!”格鲁申卡恼恨得几乎尖叫起来,“他们自己坐在那里发烦,也要让别人发烦。米卡,你没有来以前,他们就老是这样一言不发,尽朝我的脸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