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听他说着那些他曾未及说出口的温柔,眼泪渐渐充盈眼眶。她曾怨过命运的不公,让她遭受爱而不得的苦难,却不知她早已被命运眷顾着。
有风拂过,满树梨花簌簌而落,她终于和那个孤僻自卑的自己握手言和,用力地点点头:“我愿意。”
我愿望穿秋水,你却甘做行云
文/乔绥
一、相识十年,这还是他们最接近的一次
阮筱筱的二十岁生日过得很是隆重。阮家父母在五星级酒店包下了一个宴会厅,高达四米的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有穿着开裆裤走得东倒西歪的抓拍,还有捧着塑料花、眉心还有一点红的艺术照。
阮筱筱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溜了出去。
她给郭旗打电话,声音糯糯得像六月的雨:“你在干吗呢?”
她没有说生日的事,因而对恋人有了一些小小的期待,本想适当地提醒一下,没想到那边话都没说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阮筱筱有些错愕,坐在马路对面的石阶上看着手机发呆。
她穿着定制的小礼服,裙摆上轻盈的纱拖到了地上,有男孩骑着单车飞驰而过,狠狠地压了过去。纱裙被搅进车轮,阮筱筱被一阵蛮力带起飞扑向前,双膝跪在了地上。
“啊!”她尖叫一声后愣了很久,手足无措地看着鲜血渗出来,过了良久才撇了撇嘴。
“不许哭!”梁一卓从车上下来,头疼地看着地上的女孩,“阮筱筱,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