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和煦,门外真的铺了一排树苗,种得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却让人十分有满足感。
“什么时候才能长成树啊?”
“再等一年半吧。”顾辛烈说。
“那时候我们都回国了啊。”
“可以拜托小区的物业和邻居帮忙照顾一下,不过,”顾辛烈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美国的旅游签证可不好办。”
想想也是,每年拒签了高居不下,甚至有人为此自杀。
我忧心忡忡:“那怎么办?”
顾辛烈吹了声口哨,指了指自己:“如果是已婚人士会方便很多哦。”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羞得想拿铲子盖他的头。
我蹲在树苗前认真打量了它们许久,顾辛烈哭笑不得,问我:“它们有我好看吗?”
我有些忧伤,不是都说男人的胸襟似海洋吗,为什么我对面这位,就连嫉妒心都可以跨越种族。
“走啦,”他说,“带你出去玩。”
一大早起来,我看到顾辛烈在镜子前整理衣服和头发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今天是我生日。
“我不太想出去,”我蹲累了,就干脆坐在地上,“就在家里过吧。”
顾辛烈想了想:“好吧,你想要怎么过?”
“给我唱歌吧,”我说,“我好像没听过你唱歌。”
“没有么?”他垂头丧气,“你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元旦晚会啊,我全校独唱好吗,姜河你真的一点都没长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