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摇了摇头。
“是啊,这样的事是有的。我跟您说吧,在喀山就有过一个那样的女人,名叫艾玛。她是匈牙利人,生着地地道道的波斯人眼睛,”他接着说,回想往事而忍不住微微地笑,“她长得可真有风度,简直比得上伯爵夫人呢……”
聂赫留朵夫打断军官的话,又回到先前的话题上去。
“我想,既然现在归您管,您就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您要是能这样做,我相信您会感到快乐的。”聂赫留朵夫说,尽量把话说得清楚些,就像是跟外国人或小孩子讲话一样。
军官的眼睛闪闪发亮,瞧着聂赫留朵夫,分明急切地等着他把话说完,好继续讲那个生着波斯人眼睛的颇有魅力的匈牙利女人的故事。显然,此刻那个女人在他的想象里逼真地出现,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是啊,确实,这话很对,”他说,“我也真的怜惜他们。不过我想跟您谈一谈那个艾玛。您猜她干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