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凑近主任,有些羡慕:“这病人是他的什么人啊。”
“他说是爱人。”
……
方想年在病床前守了三个小时,杨夏的手才动了动。
他伸手点了点,随后笑:“疼吗?”
杨夏勉强摸了摸眼睛的绷带,然后语气很低:“方想年,手术结束了吗?”
方想年嗯了一声,“再过一个星期,拆了绷带你就能看见了。”
杨夏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方想年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杨夏语气很低:“方想年,你说我去的城市会是什么样子?”
方想年想了想:“有沙滩,有教堂,有鲜花和气球。”
杨夏开口打断:“你说的是婚礼。”
方想年微怔。
杨夏语气很淡:“可能什么都会有,但……不会有你,对不对?”
方想年没说话,问她饿不饿。
杨夏自顾自的点头:“挺好的。”
晚上的时候,杨夏喝了一碗粥,很配合,很乖巧。
只是不怎么说话了。
问吃什么也不说,问疼不疼也不说。
方想年便不问了,安静的给她擦身,喂饭。
夜晚的时间,方想年守着她睡着,便趴在她的床边睡。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杨夏慢吞吞的抬了手指,无意识的在空中刻画他的脸。
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全是埋进骨血里,难以割舍的深情。
杨夏想,如果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多好。
虽然再也看不见方想年的脸,留在脑海中的也只是看守所时他的模样,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