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竹翻了个白眼,对跟一个小学文凭的中年妇女谈法律早已绝望。
叶家二老把女儿翻来覆去地骂,车轱辘话说了十几次不腻味,叶柔竹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左耳进右耳出。
最后是弟弟被吵得睡不着,冲出来怒喊一嗓子:“几点钟哦咯!有完没完了!”这才罢休。
第二天一早,叶妈妈又是掀被大法把女儿轰起床,一边嫌弃一边命令她赶紧洗漱完毕出去约会,“大志说半个小时后到楼下来接你”。
叶柔竹正在刷牙,闻言差点把牙刷都吞了下去。
“开哪样玩笑!我不克!”
叶爸爸坐在餐厅里喝豆浆,闻言厉声道:“你敢不克,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哪点都克不倒!”
叶柔竹“呸”地吐掉嘴里的牙膏,咕叽咕叽漱干净口,冲出卫生间:“我就不克!你们做决定嘞时候,问过我嘞意见了咩?我是你们家姑娘,不是你们养嘞母狗,想跟哪个配种就拉起克跟哪个配种!”
“你是要给老子翻天!”叶爸爸碗一搁就要上来揍她,叶妈妈赶紧拦住:“人家大志一哈就来接她哦,你要是打伤到起,我们咋个跟人家交代?”
叶柔竹一瞥那餐桌上,豆浆油条都是三人份,心下更是寒透,冲回书房三两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