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鳞,剖心之痛又怎挨的过去?即使真到了那一步,她不想离开,死亡,亦或是陨灭什么的,这些令她平日都觉得冰冷的词,发生在他身上。
她要把这个苍白脆弱的少年带走,用世间最牢固,最不可摧的阵法囚禁他——
这样永永远远,纵然入魔,也不会伤害她,唔,偶尔失控也无妨,她会保护好自己的。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他久违对着她蹙起眉,良久不语。
谢拂池知道自己在平静地发着疯,她在试图用一个缥缈的承诺,去换取他永生的不自由,以情感为牢笼,禁锢他的一生。
她忽觉得好笑,她竟然有一天会利用一个人对自己的喜欢作为筹码,去换取他的万年孤寂。
可是,却不希望他拒绝。
神君静倚在那里,风卷起明室檐角叮铃作响的铜铃。
倏尔勾起唇角,笑如月色温柔:“好啊。”
好啊——
他这样回答着,缓缓地,轻轻地伸手描摹他的眉眼轮廓,嗓音却带了一丝莫名的沙哑。
无妄海是上古神明的领域,亦或者说,是神明的牢笼。看似是一片海,实则所有进去的生灵都会消失在天之涯边,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