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煊只一眼对视而已,她已经从他强压的怒火中,读出太多在他这个位置、这个身份上,本不该对她怀有的情绪。
于是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女主沈般茹那张脸,偏偏和她有几分相似。
为什么昨夜面对她,沈般茹从一开始,就带着毫无缘由的怨怼。
为什么……他没有相逼,而原身早早赴死。
有些感情本身发乎自然,没有任何对错可言地生长起来,但一旦放进某些特定的框架中,就注定要受千夫所指。
尤其是他们的身份,受世人瞩目的年轻太后与皇帝,身前生后都注定了一言一行全都会被放在放大镜下,永无止境地供人研究揣摩。
如果要求得安全,就只能秘而不宣,可安全的代价,又是近在咫尺而不可得,抓心挠肺的疼痒。
平心而论,时宜不是不能理解他偏执的疯狂,但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东西一旦被着手,带来的就只会是恶果,且往往代价不是仅他一人承受的。
要旁人为了这份荒悖的感情,代他受过,何其无辜呢。
“太后又如何?”齐煊眼看被时宜明晃晃戳破了心事,后退是死路,前进又难堪,举步维艰,干脆撕了面具,试图说服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