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辞愿闻其详。”
贺南风淡淡一笑,端庄坐下,道:“我发觉水痕有异后,便差红笺问到这夕颜来处,原是那花市中,新开的一家铺子。因为花草新鲜,价格又低廉,负责采买的下人能赚些小利,自然会选择。但大抵对方不知,这些花草回府会如何分布,是否能让他们想看到的人看到,便将每日所有夕颜,都浇洒了这般水痕。”
所以这种花才会在疏影阁出现,也才会有一连几天的怪异水痕,引起贺南风注意。
既然所有夕颜都做了处理,当然也包括送到辛夷馆的那些。
“而侯府上下,包括我在内,并无人能懂此文。所以那些人想送达的目标,必定不是贺家。”
而这十余天来,侯府只进了一个外人,就是恒顺公主的面首槿华,也是而今的玉辞公子。
她话音落下,众人便都诧异看向白衫男子。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命不由己的公主面首,未料背后还有这样复杂的事情。
“前些时日手下回报,说有人试图夜闯后院。大抵,是以为侯府虽文官府邸,护卫自然不多,预备铤而走险的吧。”贺南风直视着对方,不紧不慢道,“恒顺恶事太多,为防他人行刺,也未防面首和奴仆逃走,不惜花费重金将公主府修葺守卫。想来,之前他们同样难闯入,故此法曾经也用过吧。”